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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竹任尔听到这句话之后，笑了笑，他对恋爱两个字并不承认也不否认，爱这个东西他对李禾川可能只有肉体的爱，偶尔的悸动被他归类为身体的触碰带来的后遗症。

“妈妈，我和他并不是真正的恋爱。”他们之间连生日是几月几日都不知道，李禾川问过他的，但竹任尔还是拒绝回答了，即便李禾川目光里存在着期待，他也还是没有把你的生日是几月几日这句话问出来。他继续说：“你知道了我做过什么，怎么就知道我看过录像带的？”

“那孩子，和她的情况很像。”那个她，竹青知道竹任尔会懂。

竹任尔听到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他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用那个前几天才重新填过燃油的打火机点燃：“你觉得我受到那盘录像带的影响，所以找了那么一个对象吗？你想多了，我喜欢的是男人。”

“可你觉得那孩子是男人吗？。”

“是不是又怎样呢？妈妈，感情这东西在我身上早就不存在了。从我看完那卷录像带开始，你和爸爸之间的每一句话，每个笑容，都已经不是我眼睛看到的那样了，那卷录像带拍摄的时候你和爸爸已经结婚了吧，她倒是对你够深情，哪怕死了都不提你们的过往，怕你和爸爸离婚？”竹任尔又吐了口烟，不再顾忌对面的竹青：“但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做过的错事，她的怨恨要附加在我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任尔，都是妈妈的错。”竹青红了眼眶。

“我不接受。”竹任尔面无表情地拒绝这个迟来了十一年的道歉，但其实这个道歉对于五岁时候的他也是同样无效的。他这么多年对忠诚的偏执，都是源自于那一幕幕该死的黑白画面，以及竹青对自己无时不刻的控制欲。

“任尔，我不会再让你受折磨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告诉你爸爸，你想和谁恋爱都没关系，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去哪里读大学就去，妈妈再也不拦着你了好不好？”

对于那时候的竹任尔来说，离开这个家是他非常渴望的事情，他已经忍了太多年，从十三岁开始就按着竹青给他铺设的路走，原本可以跳级读的书也被竹青找借口拒绝，所以竹青开出这么一个条件的时候，竹任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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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你最近挺开心的嘛？”李曰川刚练完架子鼓，他只穿了个白色半袖T恤，即便是秋天了也还是热出了一身汗，从房间里出来想先去喝水就碰上也在冰箱里找牛奶的李禾川。

给李禾川找不自在这件事一直是李曰川的强项，他站在李禾川身后，把李禾川紧紧拦在自己和冰箱之间。李禾川在家也是穿的很少，李剑鸣和纪晓华不在家的时候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客厅，漏出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的身材，李曰川不知道怎么了，就希望他多房间几次，他低下头能看到李禾川后脑勺和衣服之间漏出来的脖子，还有因为躲着自己往前倾的时候无意间挺起的屁股。增肌之后身材确实不一样了，薄料的短裤显出臀型，看得李曰川更热了。

“......没什么开心的。”李禾川非常想说关你什么事，一想着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只好憋出这么一句话。他能感觉到李曰川的呼吸轻轻散在自己脖子那，就赶紧准备给他让地方。

“唔......”李禾川一转身，屁股不小心蹭到李曰川的大腿，连带着那个地方也碰了一点，李曰川非常小声的闷哼了一下，然后再李禾川疑惑的眼神下闹了个大红脸，赶忙假装从旁边的壁橱里拿杯子，然后接了一杯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