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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嗯，嗯。”

祝念喜欢那只东躲西藏的小老鼠，他也想有个洞，洞上有个小门，一关上，可以睡自己的小床上。

“念念，念念。”许灵山扒着他的手，非要他抱，“我这块地方难受。”

许灵山指着自己的胸口，祝念就伸手揉，他都不看对方，只是敷衍地在许灵山胸口打着圈。

“念念，你为什么不伤心？”

“唔，”祝念抿了抿唇，想了想，说了实话，“因为所有东西都会死掉的，我也会死掉，所以小狗不会永远陪在我们身边是正常的事情。”

祝念捂着耳朵，总算是转过脸来看许灵山了，小祖宗哭得两只眼睛都肿起来，本来就是丹凤眼，现在看起来，还有点丑丑的。

他想，还好猫和老鼠没有对话就能看。

他抱住许灵山，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我不会死掉的，你看，我现在还抱着你。”

许灵山就蹬鼻子上脸，一个劲地往他身上挂，眼泪鼻涕全抹他衣服上，祝念皱着眉头，把脸侧过去，继续看电视里的动画片。

早知道就不该把流浪狗带回来。

小狗是他和许灵山出去玩的时候捡到的，小孩子对小动物好像有天然的好奇感，但实际上玩了两天以后，小狗全是有过养狗经验的园丁在洗在喂，许灵山就是下午牵着它跑外面遛一圈。

今天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拴狗的绳子被扯断了，小狗跑了出去，被路上的车给撞死了，肇事司机带着尸体登门道歉，说是太小了，开过去的时候没看见。因为是意外，许父自然不会计较什么，只有许灵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全家人给小狗在后院埋了，还吃了席，结果他的眼泪就像开闸泄洪一样，止不住。

他完全无法理解许灵山的悲伤。

大哥在埋小狗的间隙就问过他，如果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而他拿着小铲子铲着土，摇了摇头。

他不想哭。

“许灵山，不要哭了，再哭小狗也不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