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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充塞着下半身的灼燥剧痛是实，那么如霜花坠落水中渐渐消融散去无踪迹的愉悦，便是虚吗？

睡吧睡吧，也许醒来，梦也醒了。严若愚这么想着，便不再睁开两眼。

直到身下的硬茎渐渐回软，沈旭峥才依依不舍从她温热的花径中撤退出来。

低头见方才两人交合吞吐之处，在酣战过后，已是流潦纵横，水漫成灾。

他起身抱着已沉沉睡去不省人事的爱人走向浴室，旋开花洒，扶着瘫软如泥的她，细细地冲洗着满身湿淋淋的汗水和身下交流的淫液。

将二人都洗净后，他扯过一条浴巾包住她，便抱她去室外的温泉池。

这座城市四季温度变化都不大，终岁如春。纵使七八月在北半球温带与亚热带季风区通称为夏季的夜晚，也有些薄寒。

他解开浴巾，小心翼翼地抱她没入温热的泉水中，在微凉的夜间，泉水蒸腾起氤氲的细雾。

这是一处正堪容纳两人的户外汤泉。正中间凿石为池，常年循环流动着温暖而略带些矿物药味的天然泉水。池的四周是一圈白石子铺就的枯山水，更外一圈则围着丛植的阔叶密草。舍此之外，便只剩花木外隔挡的一层玻璃。

隐蔽与暴露，天工与人为，这些互为矛盾、相反相违的状态，就由这番巧妙的设计融合一处，和谐相容。既能保证私密安全，不被旁人窥伺，绿意盎然的草木与汩汩泉声又能添一些山林之趣。

此时二人裸身相倚，共浴其中，竟大似野合。

一想到可以搞这么刺激的，沈旭峥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严若愚被泉水泡得有些透红的雪肤上游走。

她睡得很昏沉，久久都不愿醒，将一切作梦境。是以无论沈旭峥现在如何淫亵地玩弄她，她也只是轻轻哼两声。

这种柔顺任人狎的状态，对沈旭峥而言，当然再欢喜不过。

他抱过她，使她横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左臂环住她光滑的背，将她倚在自己砰然搏动的心脏前，右手则在她莹润的玉体上下求索。

借着月光与室内透出的灯光，低头看她胸前两颗匀圆的朱樱，正没在水面之下，隔水折射出火齐珠般瑰艳的光华。看得他情难自已，埋首入水中，将那匀圆探得唇舌间，恣意地抿咂，直到胸腔中氧气耗尽，才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