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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可怜的弗兰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胆战心惊地跪在地板上再不敢上前。玛莱利抱着脑袋晕晕乎乎，半晌才清醒过来。他一扭头就看到弗兰克在地上瑟瑟发抖，虽然心头萦绕着一股恶气，但也不好向这可怜人发作，于是打发他去准备热水以供他漱洗。今天是艾尔缇的决赛日，他可得起早点。７\１=0$５.８:８@５(９0

起得早并没有给玛莱利带来好运气，当他踏着晨露走进赛事营地，很不幸撞到了刚从帐篷里走出来的底比斯伯爵。小伯爵毫不介意地向亲王展示他脖子和前胸的新鲜爱痕，紧跟着他从帐篷里钻出来的黑羊盖伊一看到亲王就贼忒兮兮地笑了起来。看来这对宝货谁也没舍得错过晚上的狂欢篝火会，索性有家不回在营地露了营。

亲王并不是小气的人，小伯爵应当知道这点。但从他努力在自己跟前同别的男人卖弄恩爱来看，玛莱利有理由相信乔安尼有意想激起自己的雄性嫉妒心。然而恐怕要令底比斯伯爵大失所望，此刻就算他直接在亲王跟前同野男人上演活春宫，也只会得到无动于衷的反应。亲王现在全副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可没空跟小伯爵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乔安尼看出了玛莱利的漠然，心中十分愤恨：“难得亲王殿下这么早就大驾光临，想必这里一定有什么让您非常牵肠挂肚。”

玛莱利不愿同他多谈，敷衍了句早安就要走人。这时盖伊开了口：“如果您要找阿珀斯特尔的话，很遗憾他们还没来。他们是出家人，要做早课的。”

玛莱利心中暗骂，但盖伊的提醒确实很有道理。乔安尼显然已经跟他的床伴分享了亲王迷上见习圣骑的八卦，这让他有点火大。尽管玛莱利并不畏惧流言蜚语，但这些不入流的传闻若是传到圣骑士耳朵里，还真可能会引起麻烦。

“我劝二位最好管住自己上面那张嘴，至于亲爱的乔安尼，你下面那张嘴管不管得住我倒是无所谓。”他说着当着盖伊的面给了底比斯伯爵一个亲飘飘的额吻，“别染上奇怪的传染病就行，如果烂屁股了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小伯爵气得脸色铁青，然而并没有什么办法，对方可是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帝国皇帝的人，他再恣意妄为别人又能拿他怎么办呢？

玛莱利离开营地，前往大教堂，一路盘算怎样支开科林纳斯和艾尔缇独处一会儿。决赛前小骑士一定免不了紧张，这时候正可以趁虚而入，如果能赚个香吻回来这一趟早起就不算走亏。浪荡惯了的亲王没有注意到向来长驱直入的自己，往日别说想亲谁，就是想操谁都是直接扒下裤子提屌就上，却对艾尔缇走起循序渐进的浪漫路线。

亲王计划了一路却在大教堂扑了个空，据司祭说阿珀斯特尔们确实早上来过，但他们只是来见枢机主教并且早已离开。

玛莱利败兴而归，回程却不期而遇个老朋友。卡洛琳娜男爵夫人老远就从马车里向他摇手绢，玛莱利原本不想在大街上同父亲的情妇眉来眼去。男爵夫人一句神秘兮兮的“我有重要消息”还是让他弃马就车，钻进了香氛扑鼻的怀抱。

一番缠绵后，卡洛琳娜倒不吊他胃口，直接了当提醒说：“如果您要追小艾尔缇，时间可有点紧张了。”

玛莱利不解：“什么意思?”

常年在宫里来去，消息十分灵通的男爵夫人道：“科林纳斯已经向皇帝和宗座提出了退下圣骑士位置让艾尔缇接替的主张，如果艾尔缇这次在比武大会完胜拿到桂冠，那么很可能在庆典结束就会趁热打铁公布消息。”

玛莱利惊了：“这圣骑士还能禅位的?”

卡洛琳娜把羽扇摇得翻飞，摇了摇头：“过去确实没听说过，每一代圣骑都是当到死的。但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您还不明白吗?艾尔缇是独生子，再这么下去阿珀斯特尔就要绝嗣了！阿珀斯特尔家最大的不解之谜，就是这样苛刻的生育承继法则居然延续了几百年没绝嗣。每一代阿珀斯特尔都起码得有两个子女，一个允许结婚繁育下一代，另一个接任圣骑士位置。在科林纳斯这代就是他当圣骑，他的弟弟也就是艾尔缇的父亲梅森延续血脉。而其余一个兄弟在艾尔缇出生后就进了修道院。一般负责延续香火的阿珀斯特尔会因为五花八门的原因早亡，艾尔缇的父亲也是如此。问题是，他只生了一个孩子就过世了。绝嗣的意外，在过去竟一次没在阿珀斯特尔家发生过，这件事情本身已经够邪门。不管怎么说，如果只有艾尔缇，那么在他这代圣骑以后，阿珀斯特尔就不会再有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