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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再看另一边，杨戬坐在饭桌前，对着一桌的饭菜慢慢平复了心情，于是开始一边吃一边想怎么和他的“好”外甥说。

跟他讲那不是别人的精液，是他鬼迷心窍把自己的子孙涂脸上了？

“不行。”杨戬眉眼耷拉下来，摇了摇头。

那跟他讲这不是精液，是喝酸奶不小心沾上的？

可这是不是有点扯了……

不对，他和沉香解释什么！杨戬支棱起来，他要等沉香出来，然后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杨戬左等右等，等到饭吃完了那兔崽子都没出来，于是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他的口琴。中途突然想起自己天眼那里应该也有，赶忙放下二郎腿倾身抽了张纸，用茶水弄湿，开始擦自己天眼附近的精液，心中暗骂：小兔崽子，这个地方倒是不擦了。

屋里除了卫生间的水流声外，再无其他，静悄悄的，两人隔着几步路的距离心思各异，可又格外和谐。

外面风不知何时停了，淅淅沥沥下着雨。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在飘摇的雨夜里独自取暖。

沉香从卫生间走出，见舅舅正面朝他低落地玩着手里的口琴，很是落寞。他心中千万般的火气突然就全消了，径直走过去跪在杨戬腿间，像个小孩子一般依恋地把头贴在舅舅宽阔的胸膛，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舅舅。”他轻轻唤着。

“嗯。”

“嗯，我在。”

“舅舅……”沉香把埋在胸上的脸抬起，仰视着正低头注视他的杨戬，环住腰身的手臂又紧了紧。

杨戬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沉香头顶，将沉香的脸重新按回他的胸膛，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二人静默无言。

时间随着钟表的咔咔声缓缓流逝，他们就这样依偎着听外面的雨声。只剩他俩了，他们想到，这个世界只有他们彼此可以互相依靠。我只有你，你，也只有我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戬用手捏捏沉香的后颈，低头轻声说：“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