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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喂……”林余的声音响起并不真切带着机械的电子音。严瑆开得免提声音又摁得很大，严怀昌居然在声音中听出一丝丝的喘息声和倦怠，像在……床上。严怀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严瑆刚喊完妈妈电话就被抢了过去，把音量调到最小。

“我带严瑆出门买点东西很快回来。”严怀昌语速讲得飞快，声音也变得严肃。但回应他的是电话那头很浅的呼吸的声音，林余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什么，严怀昌正准备再说一遍就听见林余说。

“嗯，知道了，路上小心。”这句话倒说得平稳，像是刚刚走路走急了才喘不上气。

“我出门见一个老朋友，可能晚上不回来，要麻烦你了。”

“好。”严怀昌答道。

“不可以，你不可以不回来！”严瑆不知道怎么听见，跳着要抢手机，跟个炮弹一样拽着严怀昌的衣服。严怀昌只能先把电话挂了，摁着严瑆的肩膀。严瑆气得都红了眼睛，“我没妈妈你就高兴了……”

“怎么会没有？”

“谁知道他是不是要去跟别人一起生活了，他们都说妈妈如果找别人就不会要我了。”

严怀昌沉默了几秒，见严瑆是真的把那些话当真了，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说话带着浓浓的哭腔，便蹲下来与她对话。“那是别人，你觉得你妈妈会这么做吗？他不爱你？”

严瑆答不上话，头低得很低。“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是因为生了我才更不好的，他以前还可以去外面的。”

严怀昌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办法替林余回答这件事。“上来，你之前不是想骑着我，我不让你骑，现在让了。”

“不要。”严怀昌懒得理她磨磨唧唧的，说不想其实早想了，他直接把严瑆抱了起来。

他一米九出头，抱起来的高度也够了。

“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了。”

“在我呆在里面的时候第七年还是第八年的冬天，他们快四十岁的时候才生的我和弟弟，就是你爸爸，不过你爸爸不是也走了吗，所以我也只有一个人。”

严瑆还是一贯坚持她的说法，“他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