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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做什么?”凌恒颇有些被看扁了的不爽,想来他虽然爱瞎胡闹,还是知道轻重的,再说昨天凌远再三交代过,“你带着我回去,保管给你长脸。”
陶彦青按了按额角,扭开脸不想与他废话,又实在拗不过凌恒,只得细细说来,永昌伯府现在是他大伯当家,育有两子,祖母年事已高,内宅的事是大伯母在管。
“我想起来了,”凌恒突然想起来,虽然他很少去上课,国子监里好像是有两个姓陶的,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你是不是有两个表哥也在国子监念书?”
“对,”陶彦青说,“我大伯的两个儿子,长子叫陶世豪,次子叫陶世杰。”
这么一说凌恒就想起来了,还有一些更久远的记忆:“我记得以前在家学读书的时候,他们俩就特别没用,偷拿夫子的钱袋,写不出功课,然后还婆婆妈妈的找理由,不像我,没写就是没写,不就是一顿板子吗……话说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陶彦青一开始笑着,像是也回想起在家学读书的日子,但听到凌恒最后的发问时,脸色却突然僵住了,那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凌恒是独子,家里一共就三口人,但是对于高门大户里的这些弯弯绕,多少有耳闻,像陶彦青这样的旁支,又父母早亡,依附于永昌伯一脉生活,想必很是艰难。
仔细想来,在家学时,陶家两个少爷和陶彦青就从来不一起玩,倒是每次受罚,都有陶彦青陪同。
凌恒说:“从小到大没少受欺负吧?”
陶彦青别开头去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凌恒虽然平时混了一点,骨子里最向往的就是话本里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到别人受委屈比自己受委屈还难受,哪怕这个人是他最不喜欢的陶彦青。
凌恒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从今往后,只有我能欺负你。”
“什么?”陶彦青还沉浸在回忆里微微出神,并未听清。
“我说,”凌恒从上到下打量陶彦青,越看越不顺眼,挑剔道,“你说说你,你这穿得都是啥啊,出来一趟,也不穿漂亮点!”
陶彦青被说得莫名其妙,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是他平日里常穿的,样式简单手感舒适,虽然是有些旧了,但是肯定是得体的。
凌恒大手一挥,拉开车帘,说:“秦叔,先不去伯府了,我们先去锦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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