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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捆在床上才能控制住自己的军雌荣光?”米阿摊摊手,“你的荣光在你把我颈椎摔断时就没了,顶多剩点暴力美学。”
“但是——”
“但是,”米阿轻声道,“在我面前,你脆弱也不是一次两次。你的生命都是靠我维持的,却觉得我看不透那层荣光。我看到了你的精神、你的记忆、你的情感,你纯粹的求生欲和对死亡的恐惧。那时候你说我只爱荣光,我可以接受,因为我们确实不熟。但现在不行,德塔·赤。”
德塔被他的话语灼伤般缩了缩。
“被我喜欢是什么很见不得人的事吗?”
“我……不理解。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米阿试图在离开牢笼的喜悦、掌控力量的满足、看到新天地的激动和对荣光的渴望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但当他试图组织语言,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德塔的眼睛。
红色的。总是带着笑意,偶尔透出狡黠,会用目光撩拨他,也会忽然沉下、蒙上悲伤和痛苦。
当然,还有目光涣散、带着水雾的时候。
在那双眼里,有星河灿烂,也有狼狈不甘。而他能确定的是,无论哪一种,他都不讨厌。
他都想含在嘴里,慢慢地吮吸,直到对方融化在他臂弯,垂下睫羽,小声地求饶。
米阿低头,贴在对方耳边低笑:“拉开斗篷挡住我的样子很帅。”
德塔闭了眼,一声没吭。
副官放下手里的文件。
他抬头去看德塔,后者正在一份布局图上签字。
“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