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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页）

这话一出，语气中少见的冷淡，令虞锦行微微一怔。吃惊之余，虞锦行心中愈发笃定，那位已故兄长的身份必定非同寻常。

背后……或许隐匿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我先前还以为，是江贵妃与我母亲有旧交，才对我格外照拂。毕竟江贵妃与母亲年岁相仿，家世相当，说是手帕交亦有可能……难不成母亲的“故人”，另有其人？】暴君在心中暗自揣度。

见虞锦行沉默不语，江歌苓还以为他是被自己方才的态度吓到，赶忙缓和神色，嘴角重新绽出一抹温柔笑意，又是轻轻一叹，说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到底是些陈年旧事，权当听个故事罢了。”

“江家绵延至这一代，子嗣颇为单薄。我仅有一位长我四岁的兄长，自兄长降生起他便已承载着日后成为柱国将军、抗击蛮夷的重任。父母满心不舍，祈愿他能常伴身侧，故而为他取名‘不离’。”

江歌苓微微仰头，目光仿若穿越时空，追忆起往昔，眼神中满是怀念。

“只叹，名字或许是这世间最为短促的谶语。这世间诸事，往往越是渴求圆满，却越是难以遂愿。兄长虽名为‘不离’，可自我有记忆起，我与兄长便总是聚少离多。”

“后来……”江歌苓欲言又止，神情中闪过一丝痛苦。

“后来如何？”

“兄长二十三岁那年回长安述职。本是满心欢喜，想着难得能与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一月后再重新前往北境。谁料，奔赴北境途中竟在那荒僻之地遭遇北狄伏兵。那些蛮人素来狡黠凶悍，此番更是精心设下重重圈套，就等着我军入瓮。兄长麾下虽有精锐之师，可他见流民与商队深陷险境，百姓们手无寸铁，便毅然决然地挥师与北狄展开殊死拼杀。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最终……”

江歌苓的声音渐渐哽咽，眼眶微微泛红，她努力平复着情绪，话语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她缓缓闭上双眼，似是不忍再回忆那段惨痛过往。不必再说，虞锦行也已明白她的未尽之言，“娘娘……”

“没事，都过去了。只是我常常后悔，当年和兄长吵架，一时赌气，连他的饯别宴也没参加。却不想，从此以后，天人永隔……”

泪水顺着脸颊悄然滑落，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江歌苓忽然站起身，抬手拂去泪水：“夜深了，一会我叫暥儿送碗醒酒汤来，你喝了便睡下吧，免得明个醒来头疼。”

她快步走了出去，显然是不想继续在虞锦行面前失态。

“……”

【江不离……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