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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大概是喝过药，头脑后知后觉开始昏昏沉沉，沈濯在吧台上趴成了一滩猫饼，透明塑料杯被他用一根手指滚来滚去，目光逐渐飘忽，丝毫没发觉自己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林应言观察着他的反应，觉得有点意思，好心答道：“我是便利店，便利店就是我。服务好每个走进来的顾客，达成每一笔完美的交易，这是我存在的意义。”

“哦，你也要冲业绩啊，卖污染商品给普通人，真黑心。”

林应言没错过沈濯翻白眼的小动作，带上几分真心地笑笑，然而谈论的话题和他的轻松表情南辕北辙。

“便利店卖东西给顾客是应该的，否则便利店失去立足之本，很快会走向消亡。”

“敬业过头了吧。”唉，不是很懂强者的世界。

“……”

后来林应言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意识混沌的沈濯听不到了。他只是机械地想起明天还要上班，手臂一撑从位置上用力站起来，准备出去原路返回再打个车。

加油啊沈濯，这个月的全勤！

劳碌命沈濯两眼一黑，手机从口袋滑落，晕过去了。

“总算消停了。”

林应言无奈地把倒在怀中的沈濯抱稳，分明是属于人类的温暖身躯，但抱在怀里像个绵软玩偶。

不是错觉，一束黑影从他身后飞出，灵活接住沈濯的手机免于碎屏危机。

林应言看到那部手机时的眼神一厉，好不容易散去的恐怖气场又回来了，下一秒，马上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人掂了掂抱上楼。

“是你啊。”林应言轻轻叹道，一副感伤怀念的模样，“我现在不想死了，遗憾。”

随着店长离去，便利店一楼照明自动断电，玻璃推门上锁。没有月光的深夜，谁还分得清深渊在店内还是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