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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总是拖着人家,也拖着你自己呢?”
我再一次沉默了,发现自己没办法回答有关于他的任何问题。
忘了最后怎么挂的电话,回到屋里,陈天天已经睡熟了,盖好的小被也踹开,露出小胳膊小腿。
我坐在床边给把小被重新弄好,谁知这小家伙忽然讲起了梦话,装腔作势的,用那小奶音嘟囔道:“程锦明,你又来啦,唔,我才不高兴你来。嘿嘿程锦明”
我一怔。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张和那个男人极度相像的小脸蛋。
不光是脸像,某些行为也像。
就比如,程锦明也爱说梦话这件事。
我第一次知道程锦明会说梦话,是在被他关起来的那段日子里。
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男人也会强势霸道地搂着我入睡,可是睡着以后,却又像变了个人,声音不再很凶,而是低沉,委屈,小心翼翼。
他的梦话,永远只是那一句,永远只有那三个字。
睡起后,就忘了。
不过,程锦明清醒的时候也说过一次。
我记得是我和他第一次一起过的春节,除夕当夜,程锦明压着我欺负了好久,窗外的花火耀眼,声响喧嚣,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陈木,我爱你。
那是一句不慎泄露的爱意,说出口后,连本人都吓了一跳。
而我们两个人唯一一次的默契,恐怕就是在那次,演技拙劣地去装聋作哑,互相把当晚的心跳给混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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