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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惨烈的战斗（第3页）

暮色渐沉，擂台四周的火把将青石地面映照得如同染血的琥珀。雀站在擂台一角，右臂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半边麻衣。他的对手林寒，一袭雪白锦袍，腰间悬着冰魄剑，剑鞘上镶嵌的北海玄冰在火光下泛着幽幽蓝光。

“现在认输，还能留你一条贱命。“林寒的声音冷得像冰，剑未出鞘，寒气已经在地面凝出霜花。

雀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林寒脚下。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玉瓶，那是昨夜从寒潭深处捞出的离火精魄。

“开始！“

林寒的剑出鞘时，整个擂台的温度骤降。冰魄剑划过的轨迹在空中凝结成冰棱，雀的布鞋在霜面上打滑，险些跌出擂台边缘。剑锋擦过他的左肩，带起一串血珠，还未落地便冻成了冰碴。

“躲得挺快。“林寒冷笑，剑势一转，冰魄剑在空中划出七道残影，每一道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雀被逼得连连后退，右脚的布鞋被冰棱割破，脚趾冻得发紫。

台下响起阵阵喝彩，有人高喊：“林师兄的'寒霜七绝'果然名不虚传！“

雀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他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林寒的剑柄——那里镶嵌着一颗鲛珠，正随着剑势微微颤动。昨夜潜入林寒院落时，他曾听对方自言自语：“鲛珠虽能增幅寒气，却最忌离火...“

当冰魄剑再次刺来时，雀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鲜血喷向剑锋。血珠在空中凝结成冰，却在触及剑身的瞬间炸开——那是他藏在口中的离火精魄。

“轰！“

冰火相撞的爆炸掀翻了半个擂台，烟尘中传来林寒的怒吼。雀的左臂被冰棱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借着爆炸的冲击力，身形如箭般射向林寒。

“找死！“林寒挥剑斩下，却见雀的右手突然亮起暗金色纹路——那是《九天玄经》逆转灵脉的征兆。少年的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剑锋，掌心被冰刃割得血肉模糊，却死死不肯松开。

“你...疯了？！“林寒瞳孔骤缩，他感觉到剑柄上的鲛珠正在发烫。

雀的嘴角溢出鲜血，左手却捏碎了袖中的玉瓶。离火精魄的炽热能量顺着冰魄剑倒灌而入，鲛珠“咔嚓“一声裂开，寒气瞬间失控。

“砰！“

冰魄剑炸成碎片，林寒被震飞数丈，重重摔在擂台边缘。雀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右手掌心焦黑一片，却紧紧攥着半截剑柄——那是他最后的战利品。

全场死寂中，执事长老颤抖着宣布：“胜者...雀。“

最高观战台上，月璃的玉箫裂开一道细纹。她看得真切，少年咳出的血雾中浮着冰火双色灵屑，这是经脉被阴阳二气撕扯的征兆。而他的左眼瞳孔，已被一片碎冰永久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