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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景渊上神（第2页）

“上神！”柳诗涵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你记得我吗？我是东海的那条小丑鱼啊！你救过我的，你还跟我说过，出生不能决定什么，人定胜天，我们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些你都忘了吗？”她脸上的绝望与不甘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

“你看，我有听你的，现在我无人敢欺，我都是听你的做的，为什么你们都要怪我？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体体面面的活着，不受人欺凌的活着，我有什么错？”

景渊上神面色如霜，周身的凛冽之气愈发强盛，手中诛魔剑微微颤动，似是在为柳诗涵的执迷不悟而愤怒。“你竟还在狡辩！”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万年的寒霜，“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活着，可你以无数无辜生命为代价，将他人的生死践踏于脚下，这便是你所谓的‘好好活着’？”

柳诗涵披头散发，状若疯魔，脸上涕泪横流，却依旧歇斯底里地叫嚷着：“都是你逼我的！我原以为神爱世人，你高高在上，没有七情六欲。可自从你救我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心中唯一的神。我本想默默躲在暗处，只要你幸福就好。”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尽的怨怼。

“可是为什么？”柳诗涵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向时笙，仿佛淬了毒，“时笙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上神？凭什么她能得到你全部的爱？我日日夜夜想着你，为了你我不择手段，努力变强，可在你眼中，我连她的一丝影子都比不上！你甚至不记得我这个人，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既然她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她双手疯狂地挥舞着，似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出来。

“我也能向你证明，我也能飞升，我也可以站在你面前！”柳诗涵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哪怕不择手段。”

这时，一直站在时笙身旁的耀炎，小脸涨得通红，眼眶中满是愤怒的泪水，突然大声开口：“那龙族做错了什么？姑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去手？几千万年的陪伴呀！就让他们这样成为你的踏脚板吗？”

柳诗涵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向耀炎，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你姑姑？你那道貌岸然的姑姑，在我受人欺负的时候冷眼旁观！我被其他水族肆意欺凌，遍体鳞伤，她却视若无睹，任由我在痛苦中挣扎！”她的声音尖锐又凄厉，在空旷的场地回荡，带着蚀骨的恨意。

“在我生出心魔之时，她更是直接将我丢到海底炼狱，任由我自生自灭！”柳诗涵的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双手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那里暗无天日，魔影重重，每时每刻都在啃噬着我的灵魂，那种痛苦，你根本无法想象！”她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充满了绝望与悲凉。

“我在炼狱里挣扎求生，无数次想要放弃，可一想到上神，我就告诉自己要活下去，他是唯一对我好过的人呀。”柳诗涵猛地看向景渊，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为了能站在上神身边，我什么都能做，他们都活该！他们就该为我的爱情添砖加瓦！不过是小小的龙族，为我贡献自己，是他们的荣誉。我为什么不能做？”她张开双臂，仰头嘶吼，状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