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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钊手上拿着短匕,看见郎琢后,一笑,“我原本就是要让菩然姑娘向荆璞大人传话的,没想到大人就在这儿。”
“郎荆璞,”拓跋钊晃晃悠悠走到食案前,端起郎琢的茶喝了一口,“任远之的案子不是刑部已经定性了么?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判?”
郎琢道:“那你该去问刑部,我管的是吏部。”
“少狡辩!”拓跋钊啐掉含在口中的茶叶,继续说:“冰天雪地,我们拿点粮食怎么了?怎么听说这案子现在查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拓跋钊扮作强盗抢走任远之的粮草,此事本就做得扎眼,原本郎琢暗中做了些功夫,想让刑部就此结案的。
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朝廷借着赈灾的机会,让安国公的军队一路向北,大抵有清缴拓跋钊趋势。
拓跋钊胆大,竟然藏到京城来了。
郎琢道:“我劝你还是回盛乐躲一阵子,醉仙楼人多眼杂,你贸然来找我,就不怕拓跋琅生气吗?”
拓跋钊邪痞一笑,“这不是出不去了么,所以我来找郎大人想办法来了。”
菩然插嘴说:“我不是早就传信让你们撤么,你怎么……”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菩然的脸上,拓跋钊讽道:“你一个郎琢养的贱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菩然捂着脸倒在地上,郎琢的眼色沉了三分,随即一笑,“如今大雪封路不说,赈灾的大军已经开拔,你就是现在杀了我,我也没法子。”
郎琢给菩然一个眼神,菩然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拓跋钊哈哈一笑,浑身的横肉都在颤,“你是谁呀?”
他拍了两下郎琢的肩膀,“郎琢郎荆璞,连大靖的狗皇帝都说你有经世之才,你怎么会没有法子啊?骗老子?想看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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